画怖 完结+番外_4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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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浩文:“……” 柯寻说:“放大镜算不上很高科技的东西,说不定能在这里的店铺买到,刚才我们在楼下看到了集市,也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。” “正巧,我这里也需要放大镜。”说话的是秦赐,“我的包裹里有一本医书,上面的字很小,这里的光线又比较暗,辨认起来很吃力。” 医书这两个字,仿佛给大家带来了些希望——万一在这里生了病,起码身边有现成的医生能按照医书来给自己医治。 陆恒说道:“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医术是不是和外面一样,我祖父就是开中医诊所的,我小时候也学过一些简单的中医知识。” “难怪我这本医书里会有你的借书签名。”秦赐说。 “借书签名?”陆恒乍一听说签名这两个字,不免有些敏感——大家想要出画不就是找签名吗。 说到这里,秦赐也有些不可思议:“这是我一向的用往往会在扉页夹上一枚大书签,我会要求每一位借阅这本签上签名,这也算是一种强迫症吧。——没想到这一点居然被画捕捉到了。” 卫东:秦哥,你小时候的绰号一定是图书管理员之类的吧?不好意思啊,歪楼了。 陆恒继续问秦赐: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那本医签上有我的借阅记录是吗?” “对,有你的借阅签名,可惜没有日期。”这一点秦赐也有些遗憾,如果有日期的话,就能明白这个世界所属的年代了。 牧怿然听到两个人的对话,似乎想到了什么,表情略略有些沉重。 柯寻和罗勏此时已经走到门口:“我们想办法去找放大镜,咱们不能都在这儿干等着。” 很快又有几个成员加入了找放大镜的队伍,房间门打开又关上,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。 牧怿然亲手将那些底片装回了信封,然后把信封放回了黑色显影罐里,同时又看了看显影罐里那些冲洗胶卷专用的显影粉之类的东西,最终目光停留在这些东西的主人——奚盛楠的身上。 “我的话并无冒犯之意,毕竟每个人包裹里的东西都会有一些个人痕迹在上面,”牧怿然望着奚盛楠说,“在以前的生活里,你有没有拍过类似的照片?或者有没有看到过照片上的这些东西?” 奚盛楠此时正在打理一只首饰木盒,里面似乎有一些簪子手镯之类的东西,她没有细看就将盒子关上了:“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奇怪的鱼,也从来没有拍过类似的照片,那些东西就像这个首饰盒子,对我来说很陌生。” 牧怿然垂眸,再次睁开时,眸子里闪烁出一片朦胧烛光:“目前,我们并没有找到一条明晰的线索,但问题已经接踵而来,我们现在不妨集思广益,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哪怕很离谱,也无所谓。” 麦芃揉了揉完全堵住的鼻子,重感冒令他有些痛苦:“我目前最大的疑问是——明明大家入画之前都健健康康的,为什么我就突然得了重感冒呢,这不符合常理。” 牧怿然闻言,点了点头,用笔在一个本子上记了下来:“这一点的确不符合常理。” “我也有个疑问,”杜灵雨举起了手,“这其实是件小小不言的事,但我觉得特别奇怪,为什么我身上的香水味完全消失了,那款‘小偷玫瑰’的味道非常持久,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 “好,大家继续说。”牧怿然拿笔又记了下来。 “我的疑问是,”朱浩文依然站在一盏纱灯的旁边,此时也开口发言,“为什么这幅画对我们每个人都如此了解,先是知道了我们的姓氏,之后又按照我们在原本世界的回忆和习惯给我们安排了道具,即使这幅画走的是角色扮演的路线,也不可能摸清每个玩家本身的喜好。” 玩家?邵陵不觉看了看朱浩文,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一路活过九幅画,这个人似乎把所有的画世界都视为了单纯的游戏通关。 邵陵说:“这也是我心里最大的谜题,因为把握不准这个世界的中心,所以觉得很迷茫,而这幅画如此‘了解’我们每个人,这让人感觉恐怖。” 牧怿然始终面不改色,低头用笔记录着一切。 奚盛楠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裹,如今那个显影罐已经充了公,就放在公用的柜子里。 奚盛楠仿佛失掉了之前的那种精气神,此时声音低沉着说:“这幅画的确很可怕,它不仅捕捉到了我们的内心,还将我作品里的人物还原在了这个世界里,但这个世界本身又和我的小说世界完全不同,我很迷茫,而且很悲观,总觉得我会是最倒霉的那个。” 杜灵雨安慰地说道:“奚姐,你别乱想,也许只是时间的问题,瑕玉可能是我们发现的第一个作品人物,后面说不定还会发现其他东西。” 奚盛楠一阵苦笑,感觉身边的陆恒拍了拍自己的肩膀,似乎在试图给自己力量。 轮到秦赐说的时候,他只是摇了摇头:“我已经乱了,这个世界超乎了我的想象。我认为最可怕的是,我们要继续扮演商队里的角色,很多事情不能说破,也不敢向npc过多打听什么,只能自己攥着拳头猜。比如底片上的这些诡异的鱼,我们无法拿出去问别人,越重要的线索越不敢问,生怕被这里的人识破了我们画外人的身份遭到反噬。” 几个新人听着秦赐的话,愈发觉得难。 “小牧,你想到什么了?”秦赐问。 牧怿然记录完之后就停下了笔:“目前最困扰我的是时间的记录,你的借书单里没有借阅日期,我手里掌握的这些商旅记录,也没有明确的日期,比如商队来到萤石旅,我只能通过买卖交换的货物的季节性来粗略推算,我们大概在萤石旅耽搁了半年之久;而我们这次来到灯旅,画了七条竖线,或许是代表七天时间,又或许是代表时间以外的其他东西。” 秦赐蹙着眉头:“我的借书单上是这么写的:陆恒借书于灯旅,陆恒还书于灯旅,完全没有关于日期的描述。” 麦芃似乎想起了什么,吸了吸因感冒而显得通红的鼻子:“咱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,我在走廊的墙上摸到了一些刻划的竖线,恰恰也是七条。”